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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现“的哥”离职潮 出租车行业暗流涌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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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进入夏季后,高温的灼烧很容易推动出租车行业迎来又一轮旺季,但今年这一切似乎被无限期推迟了。在上海某出租车公司的停车场内,每天平均有200辆出租车被“空置”。那些车因为没有司机而无法上路运营,只能空置着“烧钱”。此外,上海原定在6月底出台的出租车改革方案被迫推迟,但整个行业所需要的改变远不止于此。

  出租车司机“离职潮”一波接一波

  据了解,现在上海锦江出租单班车(一个人一个月开一辆车)司机每个月需缴纳的承包费用(俗称“份子钱”)是7800元,这与Uber、滴滴专车进入市场抢走生意之前的标准相同。

  始终居高不下的“份子钱”,让司机承受了市场转变中的全部压力。这样的策略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形成如今的局面。从今年开始,全国出租车行业都出现了出租车司机大批离职的情况。在上海,大众、强生、海博、锦江均发布了一轮又一轮招聘启事。但除了适当提高福利外,对于关键问题,他们始终“无能为力”。

  在这个行政干预色彩浓厚的行业,想要有所改变艰难异常。司机对“份子钱”的抱怨和不满,企业很清楚,“这是行业调控决定的,我们的底线是什么都能商量,唯独‘份子钱’目前无法下调”。从成本结算领域看,在企业所收取的“份子钱”里,30%~40%都是必须上缴政府的固定成本,这也让企业很难在短期内擅自下调“份子钱”。

  最后的“留守”

  上海强生出租的马师傅在行程走到一半时,腼腆地拿出一块二维码牌,请车上的年轻乘客帮忙扫一扫。这块二维码牌链接的是滴滴新推出的一号快车APP。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:“我们这是在给竞争对手拉生意啊。” 但让他非做不可的原因是,多一位用户下载,他的“滴滴司机”账户内的“滴米”数值就会增加。据说,“滴米”数值越高,司机抢到优质单的概率就越高。尽管截至目前,马师傅并没有抢到几单期待中的优质单,反而面临着越来越多的乘客流失到专车队伍中的问题,但他依然还在无可奈何中纠结和努力着。

  作为上海最早一批出租车司机,他也拥有一份职业荣誉感,“现在行业太乱了,只要有辆车,就能开专车,路也不熟悉,只能靠导航。不像我们那个时候,所有路都要记在脑子里,知道哪些路不堵,哪些路更方便”。对于如今互联网带来的专车“野蛮生长”,他谨慎地认为,缺少了行业管制,就一定会付出代价,“现在不仅司机乱开,而且各种人都开始进入专车行业中,太疯狂了”。

  在上海,出租车司机的年龄也在不断创新高。根据锦江出租的数据,大批20岁~30岁年轻司机的流失,直接将司机队伍的平均年龄从过去的40岁拉升到45岁。

  专车司机进退维谷

  如今的混乱,更像是黎明前的最后狂欢。

  20岁出头的出租车司机小琼,在6月初买了一辆车,上了沪牌,想在专车市场上好好赚一笔。但如今进入专车市场,小琼发现“并不好混”。已经连续几个星期了,他发现,从19时开始,在Uber上下单的用户很多都不接电话,最后还是一位心急的女乘客道出了真相:“我是来替朋友刷单的。”

  之前小琼想过先租车再买车,但租车的价格也在不断水涨船高,一个月接近8000元的租车费,和开出租的“份子钱”一样高。他咬咬牙借了钱,买了车。如今,他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一边是滴滴、Uber的补贴系数越来越低,另一边是来自政府有关部门的监管。私家车司机开专车一不小心就会被抓,罚款1万元不算,还要面临停业整顿。在高压政策下,他不敢去机场,只能在浦东和郊区一带转悠。

  原本定于6月底出台的新一轮上海出租车改革方案,将提出关于上调上海市出租车起步费的相关方案,这意味着出租车司机的承包金还将跟着进一步上调。这对于当下“整个行业至少有上百辆车‘空置’”的局面来说,无疑是雪上加霜。

  在失控的情况下,目前已有部分出租车公司出现松动。杭州大众出租透露,最近他们开始下调“份子钱”,降幅在10%~20%。上海锦江出租则放宽“单班”承包的强制要求,允许“单班”改为“双班”(两个司机开一辆车),单个司机的“份子钱”也从每月7800元直接下调到4800元。这对于一批司机而言,意味着变相降低收取“份子钱”的标准。但企业的相关负责人均表示,人员的流失并未得到遏制。

  一边是疯狂的“野蛮生长”,一边是难以控制的“离职潮”,双方都面临失控,一场变革势在必行。而对于身处这场变革底层的司机而言,他们的需求十分简单:“我们只想在稳定的环境中,努力地开车,以提高生活水平。”